在繁荣的经济大潮中,每个人获取成功的可能性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然而,与目不暇接的可能性相伴而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焦虑——物质上的丰富似乎并没有给我们这个东方国度带来应有的自信与平静,焦虑反而像野*一样,与这个时期经济增长的速度同步,并以每一个个体切身感受到的方式蔓延。
下岗工人在为下一个月全家的开销着急;农民在咒骂化肥的涨价;公司白领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行在拥挤的地铁里……
“西方社会200年的现代化转型,在中国被压缩在30年内进行着。”一位西方评论家感叹地说。当经济增长引发的只是膨胀的物欲,传统社会信任结构被肢解,贫富鸿沟与隔膜加深,而并没有带来个体想要的自信与尊严时,我们或许应该如米兰·昆德拉所言,要“慢下来”,因为自在有为的生活是急不得的。
这些现象是一个社会的转型必然带来的阵痛吗?是价值观的多元和意识形态的模煳,人们对未来的预期缺乏信心造成的吗?正本清源,厘清这些问题,或许是这个古老民族摆脱焦虑心态,在经济腾飞中重拾过去的雍容气度的**步。
社会转型民众普遍焦虑
人们的焦虑
在电梯中,人们总是一进电梯就急按按钮要关门,虽然只要几秒钟时间,电梯门就会自动关上;红绿灯前,总有人“勇敢”地闯红灯,“勇敢”地穿行在车流中;打开电脑,只想更快,于是拼命地敲打键盘;大街上,都是行色匆匆……有人说,今天的人积极向上、争分夺秒,但我却怎么看都是弥漫着一种浓浓的焦虑。
普通人焦虑,为求学焦虑,为就业焦虑,为人际关系焦虑,为房子、为爱情婚姻、为孩子的“起跑线”……哪一样不令人焦虑?因为焦虑,“房奴”、“车奴”、“孩奴”等新名词不断地丰富着现代汉语。
有*人同样焦虑,*少时为差*、为蜗居焦虑;有房了,为别墅焦虑;有车了,为豪车焦虑;**了,为千万焦虑;坐拥千万了,可看看人家身家已是数亿、数十亿、数百亿了,焦虑不焦虑?
某媒体披露了一份《中产家庭幸福白皮书》,说在经济发达的深圳、北京、上海等地中产的幸福指数却*低,被称为“伪幸福”。“我的包袱很重,我的肩膀很痛,我扛着面子流浪在人群之中……我的欲望很多,我的薪水很少……是不是就这样平凡到老,我的日子一直是不坏不好。”郑智化的歌,唱出了中产阶层的欲望与无奈、失落,道出了他们的焦虑。